連島沙洲

連島沙洲
大學教授戴安瀾,為了追尋已逝女友婉籃的往昔,不惜千里迢迢從美國來到香港教書,並遇到了女友的妹妹婉青,由此開始了他一次難忘的追尋之旅……。

《連島沙洲》是一首淒美的校園戀歌,一個令人怦然心動的愛情故事。小說最特別的地方,是有兩個悲喜不同的結局,讓讀者自行選擇。你看完故事後,會選擇哪一個結局呢?
鄭鏡明,香港出生,香港中文大學傳播學碩士。曾任職香港電台(時事、音樂、文化等節目主持)、亞洲電視(新聞及公共事務部記者)、《亞洲週刊》(香港特派員、美國首都華盛頓特派員、採訪主任)、《星島日報》(政治編輯、副執行總編輯、「社論‧評論版」主編)、《讀者文摘》(資深編輯)。

曾獲《中大學生報》徵文比賽新詩組冠軍、中大新亞書院系際戲劇比賽最佳劇本獎、《突破》雜誌徵文比賽散文組冠軍、《當代文藝》月刊徵文比賽小說組冠軍。曾任「青年文學獎」、「網上文學創作比賽」、「理工文學獎」、「工人文學獎」評判。

著有小說集《無冕皇帝》、詩集《雁》。詩及散文刊於《香港文學》、《詩網絡》、《文學世紀》等。
自 序



那是個溫暖的冬日。我吃過午飯,拿了杯熱鴛鴦來到筲箕灣一個小碼頭。眼前是擠滿漁船的避風塘,碧綠的海上,深黑色的大漁船排列整齊,活像要受誰檢閱的儀仗隊。正值「休漁期」,漁船無所事事,悶得發慌。空中的幾隻白海鷗也無聊,叫了幾聲。小碼頭旁邊泊了一隻街渡,一個黝黑的男人蹲在船頭,捧著飯盒。他抬頭看了我一眼,見不是搭客,便低頭繼續吃飯。



我喝一口鴛鴦,望往對岸的鯉魚門去。淡褐色的山下矗立了無數高樓大廈。記得那裡原是有「小台灣」之稱的調景嶺寮屋區。我忽然想起多年前,曾在這個小碼頭搭街渡到調景嶺去;那時,我還是個小記者。香港是個嫉視歷史遺跡的大城市,不斷破壞歷史,許多有歷史意義的景物都在轉眼間灰飛煙滅。幸而有些東西是不會消失的,例如美好的記憶。



那個下午,我想起蘇恩佩女士─—前《突破》雜誌總編輯。一個冬日下午,我依約來到尖沙嘴區聖安德烈教堂,來到蘇恩佩面前。我們坐在一間小房裡喝紅茶,吃小餅。淡淡的陽光照射在蘇恩佩身上,有一種說不出的柔和光澤。她談起我在《突破》上發表的小說和散文,稱讚了幾句。那時我念中六,寫了幾篇小說和散文,當中一篇散文奪得了《突破》徵文比賽散文組冠軍。她說,應付會考的確很苦悶呀,寫得很有趣。



我又想起另一個下午。我來到旺角區某大廈,來到《當代文藝》月刊編輯部。進了大門,才發覺那其實是一個住宅,並非想像中雜誌辦公室的模樣。總編輯徐速先生和太太等著我。徐速很胖,身材不高,拿著一個煙斗,坐在淡淡陽光下抽煙。那年我念中七,參加《當代文藝》徵文比賽,奪得小說組冠軍,徐速約我去見他。他說話不多,愛微笑;說話較多的反而是他太太。徐太太談起我那篇小說,指出了一些語病,例如「嘴嚼」應是「咀嚼」。



後來,《當代文藝》出版了用我那篇小說為名的徵文集《飛鳥》;《突破》替我出版了小說集《無冕皇帝》,竟然印了幾版;詩集《雁》也出版了。後來,蘇恩佩女士和徐速先生先後不幸病逝,我很難過,他們都是我寫作的良師,當初沒有他們鼓勵,我是不會寫下去的。我常常想起他們身上的淡淡陽光。我從那時起沒再寫小說和散文,因為缺少了良師的鞭策。



那個冬日中午,陽光暖暖的照在我身上。我忽然想起許多事情。大學畢業後,一直在新聞傳播界工作:香港電台、亞洲電視台、《亞洲週刊》、《星島日報》和《讀者文摘》,沒片刻停下來,恰巧趕上「九七」香港回歸的歷史盛事,一直燃燒青春。「九七」過後,盛筵散去,人空樓寂,新聞工作再沒有什麼留戀之處。留戀的,赫然是多年前的那種寫作樂趣,特別是考大學畢業試時,躲在宿舍房裡替《突破》寫中篇小說《無冕皇帝》的無窮樂趣。



那個中午,我喝著鴛鴦,忽然想起念大學時,有一天在圖書館石階上碰到一個同學,不知怎的,她說起她姊姊在美國念書時遭車禍死了,男朋友來到香港,尋找她姊姊的過去。早忘掉那同學是誰、念哪一系,但仍記得她說的故事梗概,很奇怪。我喝光了鴛鴦,捏住空紙杯,不斷想著那故事,慢慢踱回《讀者文摘》去。那是一座美麗的玻璃幕牆大樓,像溫室,在陽光中璀璨生輝。一隻蒼鷹在大樓上空盤旋,彷彿尋找裡面的我。



那天傍晚,我開始用電腦寫下《連島沙洲》。

關鍵字詞: 愛情|小說|校園|結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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